乡村建设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关乎广大农民的福祉和国家的现代化进程。不同地区的乡村在地理特征、发展阶段和资源禀赋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这就要求乡村建设不能采用“一刀切”的方式,而应因地制宜地推进。本报告基于多源调研数据及典型模式分析,深入研究乡村建设的机制创新与实践路径,旨在为乡村建设提供科学、有效的指导。
乡村建设需依据不同的标准进行分类,以实现差异化的布局和发展。从地理特征来看,可分为山区村(如福建的部分村庄)、平原村和城郊村等,不同地理特征的村庄在基础设施布局和产业形态上需要采取不同的策略。从发展阶段方面,可分为重点发展村(如安徽的试点村庄)、保护类村(如历史文化名村)以及空心化村(这类村庄需要进行人口与产业的再集聚)。依据资源禀赋,又可分为生态主导型(如借鉴浙江“千万工程”经验的村庄)、文化特色型(如通过“村BA”文体赋能的村庄)和产业驱动型(如安徽黄山社区进行留白用地规划的村庄)。
当前乡村建设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人口流失方面,北方乡村老龄化率达到60%以上,严重影响了乡村的发展活力,需要通过发展产业来留住人口,如广东韶关打造“宰相粉”非遗产业链的做法。规划滞后问题也较为突出,30%的村庄缺乏实用性规划,导致重复建设现象频发,安徽通过镇村合编规划的方式有效破解了这一难题。此外,传统村落保护与现代化需求之间的矛盾日益凸显,文化断裂问题严重,需要在开发与保护之间寻求平衡,例如福建推动农耕文明与现代要素融合的实践。
以湖北xx村为例,该村通过村民筹款、主动拆违以及修订村规民约等方式实现了环境整治,并形成了“共谋共建共管”的机制。其核心机制是建立“八大组织”(如物业管理站、农业合作社)来实现自治,同时通过道德讲堂、积分制等方式激发村民的主体意识。
安徽黄山社区预留3处产业留白用地,用于发展农产品加工与返乡创业园;福建则推动乡村旅游精品化,打造“一村一品”。具体路径包括产业链延伸(如始兴县“1 + 1 + 1 + N”生态产品转化模式)和品牌化运营(如“张九龄宰相粉”非遗IP)。
安徽推行“县域镇村体系布局优化”,并将安全韧性纳入规划,如崔岗村的“平急两用”设施;浙江强调“多规合一”与风貌管控。在技术支撑方面,利用GIS辅助划定“五线管控”(耕地、生态、文化、灾害、建设边界),实现空间资源的精准配置。
在县域统筹方面,编制镇村体系规划,明确重点村、撤并村名录,可参考安徽的分级试点经验。弹性留白方面,预留5% - 10%的建设用地机动指标,以应对新兴业态(如民宿集群、冷链仓储)的需求。数字赋能方面,建立村庄规划“一张图”平台,集成人口、土地、产业等数据。
引入社会资本,推广福建“国企 + 村集体”的合作模式,开发乡村旅游与光伏产业。加强跨部门协同,整合住建(危房改造)、农业(高标准农田)、文旅(非遗保护)等专项资金,避免重复投入。建立乡村责任规划师制度(借鉴安徽经验),培育本土工匠与电商带头人,保障人才供给。
结合国土变更调查,每年对规划实施成效(如基础设施覆盖率、产业增收比)进行动态监测。采用“参与式预算”让村民投票决定建设项目优先级(借鉴湖北xx村经验)。将非遗活化度、传统建筑修复率纳入文化传承评估考核(参考福建、安徽案例)。
乡村建设应从“标准化推进”转向“精准化定制”。在政策层面,需出台《乡村建设分类导则》,细化财政、土地配套政策;技术层面,推广“规划工具箱”(含风貌管控手册、产业负面清单);实践层面,设立省级乡村建设实验区(如皖北、粤北试点),探索可复制的模式。
未来的研究可以进一步深入分析不同地区乡村建设模式的适应性和可推广性,加强对乡村建设推进机制的动态监测和评估,探索如何更好地利用新技术、新手段提升乡村建设的质量和效率。同时,应更加注重乡村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促进乡村的可持续发展。